第三天,聶長遠直接去了農大,在遊亦楊的教室外等待他下課。
遊亦楊一出教室門就看見了正在發呆的聶長遠,便興致勃勃地上前,拍了一下聶長遠的肩膀:
“老聶,你特意來學校找我,是不是找到了當初給聶欣怡畫畫的畫家?”
聶長遠回過神,先是下意識地點頭,而後又鄭重搖頭。
“難道是給美術係的同學們做模特?”遊亦楊又問,同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聶長遠的臉色真的很不好看。
“不是,欣怡當初的確是在給一個畫家當模特,而且是個女畫家,”聶長遠歎了口氣,低聲說,“我早就想到會是個女畫家,畢竟欣怡這孩子還沒那麽開放,能在男性畫家麵前寬衣解帶。”
“沒錯,我也覺得會是女畫家,因為聶欣怡曾經跟蒙娜提過蕾絲邊的事,所以我推測是她無意中撞見了兩個女性的親密接觸,所以對這方麵比較敏感和抵觸。
“如果兩個女性其中之一就是那個媒婆痣女人的話,那麽另一個就應該是這個女畫家。”遊亦楊分析完後,等著聶長遠的下文。
聶長遠抬眼與遊亦楊直視,猶豫了一下說:“我們的人拿著欣怡的照片去尋訪鬆江市畫人體的畫家,找到了一家月光畫廊,畫廊的男主人認出了欣怡,稱十多年前,欣怡曾是他妻子的模特。”
遊亦楊有些心急,追問:“你們的人沒有直接找到這個女畫家嗎?找到她的話說不定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那個媒婆痣女人了啊。”
聶長遠看遊亦楊的目光有些閃躲,“沒法找到那個女畫家,因為女畫家在欣怡失蹤的那年就已經死了,死於自殺。
“令人在意的是,女畫家是在5月底自殺,蒙娜在6月中旬被跟蹤一直到6月底報警,而欣怡是在7月中失蹤的。”
遊亦楊不免失望,但他很快便想到了一個問題,女畫家之死一定不簡單,不然不會成為這一係列事件的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