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一點,聶長遠驅車趕往張楷的住處,以協助辦案的由頭把張楷請上了他的車。
車子開到半路,聶長遠轉進了加油站,下車加油,隻剩下後排並排坐著的張楷和遊亦楊。
遊亦楊打開自己的雙肩包,在裏麵掏來掏去,一個不小心,把一隻套在透明證物袋裏的牙刷掉在了地上。
他整個人一驚,趕忙把東西撿起來塞回包裏。
“這不是我的牙刷嗎?怎麽會在你這裏?”
張楷眼尖,趁遊亦楊拉上背包拉鏈之前一把抓過那隻牙刷。
“搞什麽?剛剛你在我家說要去洗手間,就是為了偷我的牙刷?”
遊亦楊尷尬地笑笑,“沒辦法,居然被你看到了。算啦,我承認,是我偷了你的牙刷。”
張楷不傻,他看到牙刷被裝進了證物袋,隱約感覺不妙: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遊亦楊眼神閃爍,咬住嘴唇不說話。
“你們,你們難道是想要我的DNA,篡改當年命案現場嘔吐物的數據,你們想要把罪名嫁禍到我身上?”
張楷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咬牙切齒。
遊亦楊警告地指著張楷:“沒有證據的話你可別亂說。算了,既然被你看到了牙刷,你下車吧。”
張楷哪裏肯就這樣離去,“我懂了,那個姓聶的警察一定是沒法跟上頭交代了,所以就想拿我當替罪羊。你們,你們居然……”
遊亦楊聳肩,“誰叫你要自己撞槍口,非要以老瘋的案子搞什麽直播,而且你母親當年又跟老瘋有些糾葛。
“最重要的是,你的直播女搭檔袁樂佳,她肯出麵指證你偷偷去給老瘋燒過紙錢。綜上所述,你最適合凶手這個角色。”
“你,你不怕我把你這些話告訴警察嗎?你們這是嫁禍罪!”
張楷用力拍著前座的椅背,氣急敗壞地大叫。
遊亦楊卻無所謂似的從背包裏掏出一盒酸奶悠哉地插了吸管,不緊不慢地喝上了酸奶,含糊不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