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濤跟張克身形差不多,都是又高又壯,隻不過在聶長遠看來,這個薑濤麵向和善,言談舉止都是正常人,不像那個張克,簡直就是個無法溝通的怪胎。
“張克啊。”薑濤把手裏的活交給一個手下,一邊擦汗一邊領著他們三個去到他簡陋的辦公室,“他的事兒你們問我就算問對了。這小子當初根本就是被冤枉了!”
“冤枉?”聶長遠訝異地叫出聲,“冤枉他什麽?誰會冤枉他?”
薑濤無奈地笑笑,“張克的確是個火爆脾氣,在英豪是有名的霸王龍,但他從來隻對人大打出手,倒是沒有虐待小動物的惡劣行徑。
“不是他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對小動物憐愛有加,實在是因為他沒法對小動物下手,他對貓毛和狗毛過敏,一跟貓狗距離近了就會不住地打噴嚏。
“所以強有力的霸王龍見了學校裏噸位最大的胖子都要迎上去挑釁一番,反而是見了弱小的流浪貓狗要退避三舍繞著走。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不會吧?你是說錢棠偷偷養的那隻貓不是張克虐死的?”遊亦楊心想,果然當年的事情有貓膩。
薑濤拍著胸脯,“一定不是,張克過敏這事兒好幾個男生都知道的,但他們不敢說,畢竟張克覺得這很恥辱。
“而且當時麵對錢棠拎著皮帶過來質問,以張克的性格也是真的會把這個罪名承擔下來,因為在他看來,有沒有冤枉他不是事兒,敢來跟他挑釁才是最不能容忍的。
“不過那一次張克也確實是下死手,打到錢棠內出血,就好像錢棠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啊,要不是當時我就在附近及時上去拉架,錢棠恐怕性命不保啊。”
遊亦楊撓撓頭,不解地問:“那我就不懂了,錢棠可是說有個學生親眼看到張克虐貓了啊,他還把這事兒告到學校呢,看來是十分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