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
屋外陽光明媚,宿舍裏拉著窗簾,漆黑一片。
兩顆久別數月的心,迸射出兩股激烈的熱流,在流星最絢麗的那一刻,釋放進對方的身體裏。
體內的多巴胺見頂回落,迅速跌到穀底,兩人也開始把心思放在了正事上。
李靜把頭靠在侯貴平的手臂上,抬眼望著對方明亮的眼睛:“你信裏跟我說的事怎麽樣了?”
侯貴平嚴肅地皺著眉:“公安局對翁美香做了屍檢,處女膜破損,**提取到了精液,他們第二天就把小板凳抓進去了。唉,隻不過翁美香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後悔,我真的後悔。”
“你後悔什麽?”
侯貴平抿了下嘴巴,視線望向空虛的地方:“這一個星期來,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翁美香坐在車上望著我。我就這樣看著她走了,她對我這個老師,一定很失望,很失望……”他眼睛裏漸漸泛紅,最後,無法抑製地哽咽起來,“我那時明明已經看出了不對勁,我看得出她不想上車,我還對她說……我還對她說玩得開心。我……我……”他仰起頭,情緒奔潰,淚水肆意橫流。
李靜把這個男人的頭抱進她的胸口,感受著他的熱淚一滴滴滑落。
過了很久,宣泄完畢,他平複下來,感激地朝李靜笑了笑。
李靜歎了口氣:“我沒想到你支教才幾個月就遇上這樣的事,早知道你還是別支教保研了,等明年畢業直接找工作。”
侯貴平苦笑著搖頭:“我不後悔這次支教,如果隻是順利畢業,我也許當個律師,也許當個法官,也許當個檢察官,永遠是和書麵材料打交道,永遠不知道材料背後的故事,這次支教的經曆,才是真正的社會現狀。”
李靜笑了笑:“你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呢?”
侯貴平挺起身體,說:“當然不會,身為法律人遲早要麵對社會的陰暗麵,要是這點勇氣都沒有,還當什麽法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