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換到了茶樓,朱偉點著煙,顧及吳愛可,他揀了靠窗的位置。煙霧繚繞中,他講述起侯貴平的案子。
侯貴平案發時,朱偉正在外地辦案,過了一個多月才趕回平康。回來後,陳明章告訴了他這起案子。朱偉找到李建國,李建國始終不肯給他看卷宗。他私下調查,卻始終毫無頭緒。
幾天後,突然有個神秘男人打他電話,告訴他,侯貴平死前曾一直舉報他的學生因遭到性侵而自殺,侯貴平手裏握有一份極其重要的證據,這才導致被人滅口。事後,朱偉查找神秘男子的身份,卻發現對方是在一個公用電話亭打的電話。
聯想到李建國如此匆忙結案,還把性侵未成年女性的事嫁禍在了侯貴平頭上,而這之前法醫實驗室恰好遇賊,從受害女生處提取的精斑也恰好失蹤了,朱偉不得不開始懷疑這件事裏,李建國這位刑偵大隊長也牽涉在其中。
可是案子已經銷案,他手上又無證據,隻能眼睜睜看著調查的黃金期流逝。
直到這次江陽出現,以檢察院的名義重新立案,他才看到了讓真相重新浮出水麵的希望。
江陽思索後問:“你覺得那名打電話的神秘男子說侯貴平手裏有一份極其重要的證據,是真的嗎?”
朱偉點點頭:“我相信是真的。侯貴平死前已經連續舉報了一段時間,可警方查證後認為他舉報的證據不實。既然他舉報不實,幕後真凶任憑他繼續舉報好了,為何冒著最高可判死刑的風險派人殺了他?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手裏確實掌握了某個證據,能對真凶構成實在的威脅。”
江陽暗自點頭。
朱偉又道:“從侯貴平被殺的整件事看,他舉報學生遭人性侵,隨後學生體內提取的精斑在公安局裏丟失了,然後他又被人謀殺,被並扣上性侵女童的帽子。這中間幾件事,必須有警察配合,加上李建國對案件的處理態度,所以我懷疑李建國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