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雅挽起袖子,“我去吧。”
我警惕的望著胡雅,不過看她在隔著一道玻璃門的廚房內,打開燃起架鍋,舉起油桶倒油的嫻熟動作,也就放下了心。
很快,大腹便便的趙無極也抱著個大公雞進門。他一身糞臭味,腦袋上沾著雞毛,身上沾著雞屎,模樣格外狼狽。
“諸葛先生,你看著隻合用不?”
“可。”
我拎著公雞上樓,迅速割斷了公雞的脖子,並拎著翅膀將其扔入房中,同時砰的關上門。
與此同時,符筆沾著黑血,刷刷的在門上,窗戶上,都寫上禁製符,隻留下一個窄小的氣窗。
殺過雞的人都知道,割斷了大公雞的脖子,一定不能鬆手,那玩意兒勁大,會亂撲騰到滿地都是血。
屋子裏的李霄壽已經沒有動靜了,隻剩下怪物粗重的喘息聲。
咯咯——
公雞掙紮亂叫聲響起,裏頭的怪物發出驚慌粗暴的怒吼,“不要過來,滾啊!”
砰砰——
門窗被撞得變形,似乎裏頭的東西隨時都要衝出。但每一次即將破碎的刹那,符咒都會亮起黑光,將惡鬼給彈飛回去。
外頭站著的趙無極和趙夢浮,都嚇得退在我的身後,廚房裏正忙碌的胡雅反而不以為意,已經把油熬得劈啪作響,正拿著筷子撈裏頭炸得金黃酥脆的薯條。
裏頭的惡鬼亂撞了一會兒,即將朝氣窗逼近。
我抓著畫有鍾馗相的包袱皮,就埋伏在氣窗的下邊。
隻聽得嘩啦啦的窗戶破碎聲,惡鬼化作的一團邪氣破窗而出,在打破窗子的刹那,一頭撞入了包袱皮中。
我迅速將包袱皮抓住,裏頭沉甸甸像是揣著個兔子似的,不停的撲騰掙紮。
“嗚嗚——放我出去!我要殺了你們!”
我迅速將包袱皮四個角係結實,跑到廚房,朝著胡雅大喊一聲閃開,順手將包袱皮扔入了沸騰的油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