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車子在前麵開,我們在後頭跟著。
到醫院上樓的時候,他自我介紹,“我叫孫鳴金,是代理的土地神。諸葛先生,您來救我父親,是因為他之前對您有恩惠嗎?”
我皺眉,“為什麽這樣問?”
孫鳴金不假思索的說:“我父親在做土地神的時間裏,沒少做善事,得到許多人的敬愛。”
“這不,自從父親住院以來,花了一百多萬,都是那些受過父親恩惠的人幫忙操辦,否則我哪裏掏得起這麽多錢……”
一路上,孫鳴金喋喋不休的說著,我聽著有些厭煩。
俗話說的好,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能夠作為山神,肯定有些底子和修為。
但凡是能在玄修世界掙紮出來的,有幾個能保證手掌幹幹淨淨?
我估計,孫鳴金吹捧自己的父親,就是為了待會兒讓我能施以援手。
等走到病房,我才發現是自己狹隘了。
一個身材幹瘦,呼吸近無的老人,正躺在寬大的高級病房裏頭,身上掛滿了各種的管子,甚至還有食管和尿管。
我毫不懷疑,這些管子隻需要撤掉任何一條,孫坦之立即就會死。
能夠看得出,他肉身和靈魂遭受難以想象的重創,這種傷勢的嚴重程度,不至於躺在鐵軌上,被火車從第一節車廂碾壓到最後一節。
而他之所以能活著,並不是靠著這些醫療器械,而是體表繚繞著的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是一群人誠摯的期許匯聚在一起,形成的一股力量在庇佑著孫坦之的靈魂。
否則他不僅會死,還會魂飛魄散。
巨大的病房得有五十多平,整整一麵牆的位置都擺滿了花,花裏還寫著各種的祝福語。
至於禮品之列的,更是堆積成小山。
有高端的人參燕窩能養護品,也有一些柴雞蛋等的山貨,可見送禮的人不是同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