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間客房,趙穎川和淳於朵兒一間,趙顯徽和洪維心一間。放好行李後,趙顯徽立馬拉著洪維心來到隔壁客房,確認淳於朵兒沒有偷偷解開穴位,這才放心。
很快店小二就把飯菜端來,隻是三菜一湯,葷菜隻有一個肉沫芹菜,幾乎隻見芹菜不見肉沫,就這竟然要了一百五十倆銀子。
等店小二退出房間,關上房門,趙穎川立馬譏諷道:“一天花去將近四百倆銀子,你還真是頭肥羊啊。”
趙顯徽哪會在意這種挖苦,從專門裝飯的木桶裏盛出四碗飯,為大家一一擺好碗筷,趕忙坐下,這才回道:“我們現在被回鶻大軍追捕,眼下不得不如此,多花點錢保命,總好過客死他鄉。”
趙穎川估計總是挖苦趙顯徽,沒了興致,懶得再說什麽。
吃過了馬虎卻昂貴的飯菜,趙顯徽不急著離去,而是用手指蘸了湯水,在桌上隨手點了一下。
“認得嗎?”
趙穎川和洪維心一同看去,然後趙穎川忍不住白了趙顯徽一眼,沒好氣道:“你想說什麽?”
趙顯徽指著桌上那個點,解釋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忍字,不光今天客棧的事,之前帶不帶徐宏安的事,同樣講究一個忍字,行走江湖,心上便懸了一把刀,若不能諸事忍下一口氣,遲早大禍臨頭。”
趙穎川稱讚道:“看不出來,你還會解字講道理啊。”
趙顯徽得意道:“我好歹是負笈遊學的士子,肚裏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
離開前,趙顯徽點了淳於朵兒幾處重要穴位,以確保她沒法趁自己不在時解開,這才回自己房間去。
看著趙顯徽離去的背影,這位常年馳騁草原的女子眼中滿是殺意,奈何現在的她根本沒法聚氣凝力,加上有趙穎川看守,根本沒機會逃跑。
接下來幾天,四人一直住在客棧裏,白天趙顯徽有事沒事就去樓下找人喝酒,與人閑聊,一來二去竟和客棧裏的一些常客混熟了。等到晚上其他人都睡去,便教洪維心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