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新聽了,很是不好意思,他從前沒有跟偵探打過交道,不知道該怎麽作為一個雇主跟偵探相處,但人家總歸是因為給自己辦案而受了傷,並且看上去還很嚴重。
於是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那要不等梁先生康複了再繼續查吧。”
梁垣雀無奈,“這怎麽行呢,這可是失蹤案!”
失蹤案跟凶殺案不一樣,因為被害人不一定身處在什麽地方,甚至落在了什麽人手裏,所以尋找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
身為一個偵探,如果被害人因為自己動作的緩慢而死亡,那也趁早別幹了,找根兒幹巴麵條上吊去吧。
梁垣雀嘴一快,隨口就說,“咱們動作要是慢下去,指不定樓同學就要變成一缸醃菜了!”
說完,突然又意識到,人家哥哥還在身邊呢,這麽形容人家屬實有些不好,又幹咳了一下找補,“總,總之就是,這事兒慢不得。”
他說完之後,最先回應他的人是付探長,“好,梁先生說得對,咱們調查小組趕緊行動起來吧!”
付探長這個人很神奇,他身上同時有著屬於這個年紀和身份的成熟感,但又總會在不經意間泄露出超越年紀的活力。
這也許是因為他直到現在還單身的原因,他其實是一個浪漫的理想主義者,這種人很擅長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汲取力量。
但可能不會被姑娘喜歡,如今時局動**不安,姑娘們都喜歡沉穩的人。
更有意思的點就在於,他竟然會跟常探長這種得過且過性格的人玩到一起,甚至關係很好,可能對未來充滿期望的思維跟能活一天賺一天的思維到頭來是殊途同歸的吧。
常探長知道自己說不動梁垣雀,也沒有什麽立場去管他,索性就不管了,去幫忙給他辦了離開醫院的手續。
醫院裏給梁垣雀換上了傷藥,這種藥的藥效更好一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甚至沒有了那種拉拉扯扯的疼痛感,總之就是一個滿血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