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聽他的,還是聽醫生的。
按照醫生的意思,這種治療的事情自然是一刻不能耽誤,可這中間畢竟牽扯上了警局的人。
他雖然不知道這小孩兒卷入了什麽案件之中,但明顯這不是他能下決斷的事情。
而莊佑傑也想起了之前梁垣雀教給他的,關於傷口的分析。
這道傷口,窄長而細小,傷口一側不平整,是由一把扁平鋒利,但刃處帶彎鉤的短匕首所傷。
這樣的凶器,在這邊的城市並不常見。
也許能通過這一把奇特的凶器,來縮小傷人凶手的範圍,繼而就能通過這個凶手追查下去。
醫生看了看梁垣雀,又看向莊佑傑,顯然是覺得看上去年紀大的人更靠譜一點,“你們需要多久?”
莊佑傑心說你問我啊?我哪知道?
可人家醫生把他當成家長看待,於是莊佑傑還是磕磕巴巴地裝作思索,然後悄悄地看向梁垣雀。
後者伸出一個手指,給他比了一個“一”的動作,莊佑傑立刻心領神會,對醫生說,“就一個小時,問題不大吧?”
梁垣雀聞言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他其實想表達的是一晚上來著。
唉,算了,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莊佑傑借了醫院的電話給警局撥了過去,中間又是七轉八轉,終於把電話線轉到了付探長的辦公室,此時他已經收到了梁垣雀當街被傷的消息,正準備去審訊那個傷人的男人。
莊佑傑向付探長轉達了梁垣雀的意思之後,付探長雖然很懵,但還是照做了,沒多大一會兒,就帶著警局裏一位經驗老到的法醫趕到了醫院。
法醫在這個崗位上幹了一輩子,活人還是頭一次驗,表現得比梁垣雀還緊張,出於在之前工作中養成的習慣,梁垣雀稍微一動就嚇得法醫大叔不得了。
但法醫還是有些能力在的,在查看了傷口之後就迅速對造成傷口的凶器下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