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和長秋走在黑色的長廊中,長秋突然停住腳步,如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結果看到魏淩洲和一名衣著華貴、長相儒雅的中年文士並肩往外走,二人邊走邊談,魏淩洲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如一看了一眼中年文士頭頂束發的玉冠和腰間係的玉佩,心中頓時對他的身份有了猜測。
“那位是睿王殿下吧。”
看到自家公子心情好,長秋的心情也不錯,“對,正是睿王殿下。”
“你們之前不是還擔心睿王幹擾案情嗎?”如一不解。
“咳,我那不是……”長秋說話的嗓門大了些,竟引得睿王和魏淩洲一起看了過來。
魏淩洲看了如一一眼,轉頭繼續和睿王說話。長秋縮了縮脖子,壓低聲音繼續說。
“我那不是誤會了睿王殿下嘛,我以為他會讓高大人給錢三和脫罪,沒想到他過來是請高大人不要顧忌他和錢三和的關係,一定要重罰錢三和。”
“睿王這麽絕情?”如一脫口而出。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長秋板著臉,“我家公子說了,國法森嚴,不能容情,而且睿王殿下說了,錢三和雖然罪不可赦,但是他的家人對他的罪行並未參與,希望高大人能從輕發落,高大人答應了。錢三和家產全部充公,睿王殿下就說要把錢三和的父母和兒女都接到他的莊子上,老的奉養天年,幼的培養成才。”
說著他忍不住歎息,“睿王殿下真的是義薄雲天,賞罰分明,難怪賢名遠播。”
如一回頭瞧了一眼睿王和魏淩洲,心情稍微有些複雜。然而她很快就把那兩人拋諸腦後,腳步輕快地走出了大理寺。
她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如此的歸心似箭。她身上還穿著那身染血的衣裙,所以隻能請長秋為她租賃一輛馬車,才算從容地回到了位於雁尾街的畫眉小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