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第二次看見魏淩洲蹲在巷子裏喂墨魚,已經不那麽驚訝了。
還是與上次一模一樣的情景,墨魚聽到她的呼喚就拋下了小魚幹,讓她倍感欣慰。
“魏大人這次又是路過?”如一客氣地問道。
魏淩洲覺得上次隨意找的蹩腳理由糟透了,他輕咳一聲,說:“當然不是,我是專程來找紀姑娘的,還是關於那支金簪的問題。”
如一將魏淩洲請進了店裏,還是那間靜室,小元正好不在,如一隻好親自沏了一壺茶,她沏茶期間,墨魚不知道跑去哪裏。如一端著茶盤剛推開一條門縫,發現墨魚正死皮賴臉地蹭著魏淩洲的褲腿,魏淩洲一臉無奈。
“小魚幹已經沒了,下次再給你帶好不好?”
魏淩洲的聲音說不出的柔和,即使是隔著一扇門,也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寵溺。
寵溺?
如一覺得自己的耳朵大概是壞了,魏大人嚴肅清正,怎麽可能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
如一推開門,墨魚大概是有些心虛,一溜煙地從窗戶躥了出去,魏淩洲板正地坐在桌子前,一臉嚴肅。
“魏大人這次還想問什麽問題?”如一柔聲道。
“不瞞紀姑娘,其實我這兩次來請教,都是因為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自殺案。”
如一想起自己上次的猜測,沒想到竟真的猜對了。
魏淩洲呷了一口茶水,微微皺了皺眉,今天這茶水中放的茶葉有些多了,大概衝泡也沒什麽講究,茶水入口發澀,比起上次喝到的差多了。魏淩洲瞧了如一一眼,這紀姑娘看起來一副靈秀的模樣,沒想到衝茶的手藝這麽差。
如一不自在的捋了一下頭發,魏大人突然看她做什麽,話說她今天沒怎麽打扮,妝麵畫的也馬虎,應該不至於很難看吧。
魏淩洲當然沒注意到如一的妝麵,他想起了嚴同升求見他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