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忍不住想笑,魏大人這張臉到了什麽地方都吃得開,這不,連春回館的館主都看上他了。
如一清了清嗓子,“介紹我們過來的是你們這裏的常客,他常提起你們這裏一位愛穿紅衣的相公,說是風采遠勝眾人,我們也想一見。”
梁灣眼見勾引失敗,也不怎麽失望,“愛穿紅衣?我們這裏隻有紅鄲愛穿紅衣,貴客找的可是他?”
“就是他,請館主安排一下吧。”
“可是紅鄲他身子不舒服,今日不接客。”梁灣麵色為難。
魏淩洲掏出一塊大約十兩的銀錠,放進梁灣的手裏,“請館主代為安排。”
梁灣看著手中的銀錠,仍有些猶豫,“紅鄲他是我們這裏的頭牌,一向身子嬌弱,隻怕……”
魏淩洲又掏出十兩銀錠,梁灣感受著手中沉甸甸的重量,終於沒再拒絕,回頭叫來了一個樣貌清秀的小廝。
“把這幾位貴客帶到紅鄲的房間,記得安排一桌上等席麵。給我好好招待,不許有絲毫怠慢,不然仔細你的皮!”
小廝點頭哈腰的領著三人往樓上走,走到一個房間前停步,如一隱隱聽到房間內傳出一陣哀婉的簫聲,小廝敲了敲門,簫聲戛然而止。
“進來。”
三人走進房間,如一第一眼就看到那個站在窗前,背對著他們的紅色身影。
紅色身影慢慢轉過頭來,一張略顯蒼白的麵孔出現在他們眼前。那張臉既有男子的俊美,亦有女子的嬌柔,倒是比館主還好看幾分。
“就是他!”如一心中大定。
魏淩洲不著痕跡地看向如一,如一微微朝他點頭。
可如一有些不解,午時見到這位頭牌的時候,他還步履矯健,精神十足,為何過了兩個時辰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紅鄲幽幽歎了口氣,那模樣脆弱的猶如一隻雨中蝴蝶,“館主可真是狠心,明知道鄲兒身子不適,還要安排客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