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荒唐了,春梨明明是女子,而且你怎知她和杏妝是一奶同胞?”潘亦州大聲反駁。
堂下的百姓也是議論聲不斷,這種一波三折、曲折離奇的案情,簡直比說書先生說的書還有意思。百姓聽得來勁,同時也跟潘亦州一樣產生了疑惑:男子怎麽能做丫鬟,莫不是這位魏大人昏了頭吧。
潘亦州冷笑一聲:“我現在倒是明白魏寺正的目的了,杏妝已死,春梨失蹤,你盡可以編出一段離奇的故事安在他們身上,還可以順帶將舍妹入罪,是也不是?”
“不管春梨是男兒身一事,還是他與杏妝有血緣關係一事,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並非是我杜撰的,自有證人可以證明其真假。來人,帶證人上堂!”
小吏帶上來一名五六十歲的老人,和一名衣衫襤褸,麵帶驚懼的少年。
“小老兒賈鮑,見過大人。”
“小人三蛋,見過大人。”
等著他們的不是魏淩洲的詢問,而是潘亦州的驚呼,“賈老頭,你怎麽在這兒?”
賈鮑轉頭看到潘亦州也是一驚,急忙行禮,“見過大爺,是魏大人讓我來作證的。”
“姓魏的,你什麽意思?”潘亦州又驚又怒。
高大人終於看不過去了,他原本對潘亦州確實有些偏頗,但自上堂以來,潘亦州屢失分寸,而且是越說越錯,再這麽下去丟的是大理寺的臉麵。
“潘寺正,這裏是公堂,你非本次的主審官,要注意分寸!”
上官開口,潘亦州不敢強行頂撞,隻得偃旗息鼓。
潘亦州終於閉嘴了,如一跟著鬆了口氣,潘亦州實在太過煩人,處處和魏淩洲作對不說,那副尖刻的嘴臉簡直讓人懷疑他是怎麽當上寺正的。
“賈鮑,我來問你,你是何身份?”
賈鮑不安地看了潘亦州一眼,但是實在不敢撒謊,隻得答道:“小老兒是潘府老宅的看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