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羊樹?”
柳小魚想了想,突然間一拍巴掌,“馮羊樹……我想起來了。他以前確實在我們鏢局待過,不過我們一般叫他馮六子。我聽說他跟人通奸,叫人扔到了野地裏,被狼給咬死了。在那之前他跟老宋大吵了一架,之後就再沒回來。他的事還是後來我從那些捕快嘴裏聽來的。”
“老宋是誰?”如一好奇地問道。
“他是我的結義大哥,叫宋未暮,在道上有些名號,我們合夥開了遠威鏢局,其實鏢局的事多半是他說了算,我平時隻管幹活領花紅。”
“我曾見過一些鏢師,你跟他們不太一樣。”
“哪裏不一樣?是不是我比他們英俊瀟灑,年輕有為?”柳小魚挺直腰板,做出一副風流瀟灑的姿態。
如一無語,“你比他們臉皮厚。”
柳小魚哈哈一笑,“我是江湖人,臉皮厚才能經得起風霜。”
如一看他那個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從柳小魚的收藏室出來的時候,如一手中捧著一個兩個盒子,柳小魚非要把放滿手帕的盒子一並送她,說一件賠禮顯示不出他的誠意,如一推辭不過隻好接受了。
如一出門時恰好看到柳燕宛和裴納言站在院子裏說話,裴納言看著妻子的眼神深情繾綣,柳燕宛則跟上次不太一樣,和丈夫談笑的時候,她的神情與平時一樣,一旦丈夫目光挪到別的地方,她的臉上就會露出很奇怪的神色。
莫非是夫妻二人鬧矛盾了嗎?
如一回到會賢園,天色已經微微黑了,翠兒和一個小廝將園中的燈全部點亮。魏淩洲站在院子裏,手持一卷書看著滿園的燈火。
如一走了過去,叫道:“易安表弟。”
魏淩洲看著如一臉上促狹的笑容,也禁不住笑了,“原來是表姐。”
他的目光轉移到如一手中的盒子上,“這些盒子是少夫人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