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低頭喝茶的魏相,魏淩洲的欲要倒茶的動作僵在原地。
魏淩洲沉默了片刻,笑著倒了一杯茶:“父親還真是消息通達,這麽一件小事您竟也知曉。我與紀姑娘早就相識,認她做表姐不過是為了隱藏身份,方便查案罷了。”
“洲兒,你已經二十了,”魏相看著他,“擱在別人家,這個年紀有可能已經成了孩子的父親,可你還沒成親……”
魏淩洲眼神淡漠地看著茶盞。
魏相溢出一聲歎息,“你的親事,爹不逼你,總要你自己合意才好。隻一點,對方必須身家清白,不說能與魏家門當戶對,起碼也得是甲第朱門。那紀姑娘是一介商賈……這倒也無妨,倘若你喜歡,大可抬她入門做個貴妾……”
魏淩洲聽到這裏,隻覺得異常刺耳,他猛然起身,“父親見諒,我待在青禾縣數日,已經耽擱了許多公務,急著回去處理,改日再來聆訓。”
魏相愣了一下,然後一言難盡地揮了下手,魏淩洲恭敬且快速地退到門口,轉身走進了寒風中。
“這孩子終究是跟我生分了。”魏相望著桌上精美的燭台,深深歎了口氣。
長秋候在外麵,和魏九大眼瞪小眼。
天寒地凍的,好不容易回到裴府,他準備一會兒到廚房讓李廚子炒兩個小菜再燙壺酒,美美地吃上一頓,慰勞慰勞自己這把心酸的骨頭。
“你準備吃獨食?”魏九突然出聲。
長秋嚇了一跳,“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你吃我肚子裏的蛔蟲了?”
魏九似有不屑,“你臉上都寫著呢。”他突然放低了聲音,“我告訴你,李廚子上個月已經提了價格,兩三人湊錢才最為劃算。”
長秋琢磨了一下,這段時間他和魏九沒少相處,魏九這人沒什麽,就是好吃,他說的應該不會錯。
“行,那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