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魏淩洲正在伏案書寫。長秋帶著如一進門,魏淩洲抬頭,見是如一十分詫異。
“臉色這麽差,是出什麽事了嗎?過來坐下再說。”
如一見到魏淩洲的那一刻,緊張的心情才逐漸舒緩下來。她坐到椅子上,手裏捧著魏淩洲遞給她的茶水,熱氣熏在臉上,蒼白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
“我沒什麽事,出事的是柳小魚。”如一低聲說道:“他……他被官差抓走了,是我連累了他。”
聽到柳小魚的名字,魏淩洲的神情有些微妙,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別急,把事情的經過說給我聽。”
如一將她和柳小魚路遇齊書玉,打抱不平得罪孫武全的事說了一遍。
“那次我們直接逃了,我沒想到,時隔這麽久,孫武全竟然還能找到柳小魚。”
“你怎麽確定就是孫武全呢?”
如一蹙眉道:“柳小魚初來乍到,除了他也沒得罪過旁人。還有,用強搶民女來誣陷柳小魚,明顯也就是孫武全幹得出來。”
“倒也有些道理。”魏淩洲深思,“知道事情的根源,這件事就比較好辦。這樣,我先讓長秋去京兆尹衙門打聽一下,確定一些信息才好想辦法解決。”
說完魏淩洲就把長秋叫了進來,讓他去京兆尹打聽消息。
如一見魏淩洲條理分明,之前高高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她打量了穿著紅色官服的魏淩洲一眼,又看了一眼桌上堆得老高的卷宗,不由得有些心虛。
“我……易安如此繁忙,我本不該來打擾。”
“沒事。”魏淩洲微微一笑,“在青禾縣的時候,柳小魚也幫過我。如果這件事錯不在柳小魚,我幫他一次也算是應有之意。”
如一全然放鬆下來,笑著說道:“易安升官竟然也不告訴我,說真的,這身紅色官服穿在你身上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