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喬楚和成文坐在椅子上，仍然是那張照片
“這個哪來的？”
“警察同誌，我說，我都說，”黃毛嚇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就是一個月前，我做生意的時候，碰上一個人，我以為是來買貨的呢，結果是個賣貨的，給了我一小包，說是好東西，讓我散散，給我一成的提成”
“什麽人，長什麽樣？”
“哎，警察同事，我真不認識，就在酒吧遇到的，挺高，挺瘦，穿著一身黑，帶著麵罩，我也沒看清臉”
“不認識的東西也敢賣”成問道
“那哪能呢，找人試過了，沒問題才賣給別人的，我做生意講道義，不能謀財害命不是”黃毛還一臉驕傲。
“後來還見過嗎？”
“就後來見過一次，請他吧台喝點酒，想跟他多拿點貨。”
“然後？”成問道
“他說身上就這麽多，是他上次運貨意外摸來的，說是國外賣得相當好，國內警察都不認識。”
“第二次見麵就說這麽多？”喬楚懷疑道
“嗨，這不是想多套點話，讓調酒師給他的酒裏摻了點度數高的。”
“還說些什麽”
“別的真沒有了，聽他說話不像本地人，也很謹慎，聯係方式都不給，說下次回來找我，結果這麽多天，也沒見他來過，尾款都沒來拿”
“這個東西叫什麽名字？”
“他說了個英文名字，酒吧音樂聲音大我也沒聽清，後來他用手沾著酒寫了一個字，我還他媽的不認識”
“怎麽寫的，現在還記得嗎？”翹楚問道
“太長時間了，警官，我沒上幾天學，一寫字頭疼，我眼裏字都差不多”
眼見眼前兩位警官的臉色陰下來，黃毛連忙補充
“還有，還有，那個人給我看過一個照片”
黃毛絞盡腦汁地回想當時的細節
“圖片上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就想手鐲那種，然後裏麵放了一個圓形的東西，像是一個玉鐲子，但是缺了一個口，好像還有一些花紋，但是顏色很漂亮，很通透的青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