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政陽回到刑偵隊的辦公室,隊裏所有人都在,小周也從醫院趕了回來。
李尤耷拉著臉癱坐在椅子上,依舊抱著自己的茶杯,失去了所有的精神。熬夜篩查了所有的證據,他沒想到居然是凶手留下來戲弄警方的道具,自己給了隊裏所有人一個希望,結果還不到兩個小時,這個希望就這樣破滅了,李尤很是沮喪,案件現在走到了死胡同,沒有人有頭緒。
此時王濤就坐在李尤旁邊,緊緊地咬住下唇,神情沮喪。王濤本來不應該在刑偵隊的辦公室裏,隻是這起案件裏,李欣然的遭遇讓這位三十歲的身經百戰的女法醫十分的動容,是怎樣的殘忍,才能夠對一個十三歲的花季少女下這樣的毒手,那些傷痕,一條一條的呈現在王濤的眼前,下麵紅腫撕裂的景象還曆曆在目。這樣的凶手,如果不能繩之於法,她會覺得愧對自己身上的這身警服。自己的解剖刀沒有找到更多的證據,隻能期望物證這邊能夠有所突破,沒想到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小周也失去了和汪胖打鬧的力氣,兩人都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眼神飄忽著發著呆,一言不發。
整個辦公室裏一片死寂,不得不說凶手的計劃是成功的,消耗了警力,也打擊了重案組的信心。
資料散亂的攤在辦公桌上,沒了頭緒。
紀政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也很受打擊,不知道該怎麽激勵大家,隻能徑直走到黑板前,看著案件的脈絡。
武瀟瀟推門進來的時候,屋內就是這樣,沉重的氛圍嚇的武瀟瀟沒敢說話,隻好扭頭看著跟在後麵的淩安楠。淩安楠越過武瀟瀟的肩頭,朝屋內望去,心下了然,看來自己的判斷沒有錯,紀政陽他們抓錯人了。
紀政陽本來看著黑板發著呆,突然聽見推門的聲音,僵硬的轉過頭,勉強笑了笑,“淩教授,瀟瀟,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