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到孤兒院時已經快接近淩晨時分,孤兒院的院長一臉焦急的等候在大門的位置。院長是一個快接近五十歲的婦人,經營此處的孤兒院已經長達二十年的時間,可以說這裏的一草一木,每一個痛失家庭或者是被無良父母殘忍拋棄的孩子都是她心裏最珍貴東西。然而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她剛安頓下孩子們入睡,就接到了來自瀘州市公安局刑偵隊長的電話,電話的內容更是讓她心驚不已,完全無法相信。
急急慌慌的打開檔案室緊鎖的房門,翻出當年男孩在院裏留下的指紋檔案拍照發送出去,返回來的結果卻讓這位曆盡風霜的院長心髒絞痛不已,她是多麽希望這一切都是個錯誤,當年在院裏生活了近十年的孩子不會是現如今身負人命的連環殺手,可惜警方在此事上不會和她一個小小的院長開玩笑,自己反複確認下,也確定中間環節沒有出現任何紕漏,一切都是真實的。她輕輕的倚靠在大門的門框上,淚止不住的順著臉頰滑落,那麽可愛的孩子,怎麽回是毫無人性的連環殺手呢,自己養了他那麽多年,不會看錯人的。
紀政陽將車直接開進孤兒院的大門,伴隨著刹車聲刺耳的頻段,紀政陽和小汪從車上利落的跳了下來,向著院長迎了上去。
“郝院長,我是成都市刑偵隊長紀政陽,刑警汪子真。這麽晚勞煩您了。”紀政陽一貫雷厲風行開門見山的說道,邊向著郝院長伸出手去。
郝院長回握住紀政陽粗糙的手掌,努力穩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平穩的說道:“紀隊長,汪警官。先請裏麵坐吧,別站著說話。”語畢便引領著兩人進了孤兒院來到了院長的辦公室。
辦公室桌上擺放著早已準備好的江貴的身份材料,或者說郝貴,一個更普通,放在人群裏更加不起眼的名字。
“郝院長,我們的來意您想必也比較清楚了。之前在您的孤兒院裏生活了近十年的郝貴,原名江貴,是市裏的幾起凶殺案的犯罪嫌疑人,所以我們就想來問問有關他的情況。”紀政陽耐心的平述道,他自然看得出來這位郝院長眼角尚未幹涸的淚痕代表著什麽,孤兒院長,說白了就是這群孩子媽媽,照顧他們起居,撫養他們成人。十年的感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