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推開房門,房間裏麵空間很小,收拾的卻整整齊齊,周邊的牆麵白得發亮,和屋外簡直是兩個世界。一門之外,樓道的前麵全都發灰,隨處可見的都是黑色的印記,一貼上就撕不下來牛皮蘚廣告,頭頂的牆皮東缺一塊西掉一片。
這屋內,紀政陽湊近的仔細打量了一下,能夠斷定上一個屋主一定是自己重新將屋子上了一道白漆,牆麵還嶄新的很。進門處就是一個超市裏買的組裝鞋架,鞋架上空空如也,卻也沒有落下什麽灰塵。對麵便是一個簡易的廚房灶台,再往裏走左手邊就是一個單人床鋪,素色的鋪蓋卷和床單疊的整整齊齊堆在角落。右側是一個紅木色的小木桌,桌角的位置還被磕的可有些坑坑巴巴,露出裏麵木製的顏色。
再往裏走,就在床腳的位置有個衣櫃,衣櫃旁就是這屋內光線的來源,被細絲網和玻璃隔開的窗戶,正對著的便是通訊公司定位出來的川菜館的招牌。
紀政陽撤了出來,示意物證組的同事先拍照取證,和淩安楠武瀟瀟衛晨浩一並站在了門外樓道上。
“淩教授,你也看見了吧。”紀政陽看著淩安楠一臉憂色的說道,他從來未曾想過江貴的住所會是這番摸樣,常人都說一個人的房間最能體現一個人的性格,像他紀政陽的家裏,單身獨居,雖然不算雜亂,但是也不算收拾的十分規整,他也會時常將一些東西亂丟亂放,工作忙起來的時候,一整個星期都沒有機會回家,家裏很多地方經常就會落下灰塵,他也懶得打掃,反正也用不著,眼不見為淨嘛。
可是這江貴的屋裏,不但重新將牆麵刷新過,一幹用品更是擺放的井井有條,絲毫沒有雜亂的感覺。整個房間給人一種素淨的觀感,讓人無論如何都和殺人犯聯想不起來。這樣的人,反而讓人心生恐懼,因為一個極端自律,能夠嚴於律己生活的人,就代表,沒有什麽事能夠難倒他,他若是想殺人,也是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