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恒猛地抬頭看向姬虞,“什麽?”
姬虞抿唇,“在秦文廷看來,他是駱琛最好的朋友,他們是同一類人,在這個世界上,像他們這種思想,敢做這種事的人並不多,甚至在他看來,隻有駱琛和他是一個世界的,他們就像孿生兄弟,或者說,就是一個人。”
“在得知駱琛已經死了之後,秦文廷一開始可能隻是覺得惋惜,但時間長了,他找不到另一個和駱琛一樣與自己相似的人之後,他就開始寂寞了,於是他也慢慢有了想要想死的想法……”
“但是他怎麽可能讓自己就這麽簡單的死了?他覺得自己來這個世界上,一定要帶走點什麽,或者留下點什麽,才有意義,所以他準備了祭台。”
“他每次在現場留下的話都是對駱琛說的,但是,”姬虞看著沈之恒的眼睛,“在他看來,駱琛最心愛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沈之恒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沒有想到,秦文廷是這麽自戀的一個人,回想他剛才看到的秦文廷,全身是血,像是用刀在自己身上化的,而臉,他沒有仔細看,也不過是一個斯斯文文的長相,和駱琛差不多……
姬虞知道,從駱琛的笑容中就可以確定,她猜的七七八八了,看著醫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動作快了一點,但縫針還沒有結束,姬虞又繼續說,“鄭隊他們還猜錯了一個地方,就是自從駱琛入獄後,秦文廷再出現已經是獻祭的開始了,他並不是在找什麽合適的殺人手法想要殺了我,而是從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獻祭了,他所殺的每一個人,一定和他的獻祭的方法有關。”
沈之恒擰眉,想起秦文廷鮮血模糊的一身,“那他今天身上的傷是……”
姬虞擰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用刀在自己身上畫了符咒。”
沈之恒震驚,這究竟得變態到什麽程度,才能夠在自己身上劃了那麽多刀,殺了那麽多人,隻為了祭奠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