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想著住破廟也行,但總得先讓我進村洗把臉時,北風忽然對著村長說:“老哥,你們家有沒有空屋子,借宿一晚。”
聽到這話,我頓時不可思議的看向北風,他竟然要求借宿?我沒聽錯吧?
不是我大驚小怪,而是以這十天來我對他的了解,他是絕不肯輕易開口求人的。
當然這也不算求人,可這話從他嘴裏說出,還是讓我感到一陣不可思議。
見我們說要借宿,村長哈哈一笑,說他正想問我們要不要留宿一晚呢。
說話間,他已經要幫我拿身上的背簍,我一驚,連忙說不用。
不是我在乎什麽破背簍,而是北風曾叮囑我,說我身上的背簍,除了他,誰都不能給,而且就連背簍中的舊刀具也不能丟。
要是有天他發現刀具少了一把,那我,也就不用再跟著他了……
一路來到村長家,剛開始我還有些不太適應,畢竟這還是第一次在陌生人家留宿,但隨著村長家人的熱情,我也就習慣了。
晚上時,村長將我們安排在了西廂房,他說這屋子好長時間沒住人了,有些黴味,讓我們不要介意。
北風介不介意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介意,有的住都已經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再說,他剛才的話明顯就是客套,屋子裏哪有黴味,我反而覺得這屋子,還到處都透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簡單洗漱了一番,我便早早上炕入睡。
由於這幾天都沒睡個好覺,再加上長途跋涉,我睡得很沉。約莫半夜的時候,一股尿意將我憋醒。
我迷迷糊糊睜眼,想下去尿尿,可眼睛剛一睜開,我頓時嚇的魂飛魄散失聲大叫起來。
“怎麽了?”黑暗中傳來北風一聲冷喝,隨即“啪嗒”一聲,他打開了電燈。
一瞬間,屋子明亮起來,我緊緊縮在牆角,手指頭不自禁顫抖的指著房梁說:“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