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麽慢啊?”麻將桌邊的女人翹起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懶洋洋地說道,“又該到你坐莊了。”一旁的小桌上堆滿了剛剛用完的小型飲料瓶,吸管撒了一地。
“你剛起飛,能看清楚牌嗎?這一輪是給我們送錢吧?”杜三嘻嘻地笑著,指了指地上的吸管說道:“你別亂扔啊,讓送酒的服務生看到就完了。”
“看到又怎麽樣?大不了讓他和我們一起唄。”阿坤歪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真的把賀彬給綁了?”穿白襯衫的小宇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抓起色子向桌中間扔去。“那應該能敲出不少錢吧!你怎麽還這個鬼樣子?”杜三摸著牌,打量著阿坤說道。“我怎麽知道他就是賀彬啊?而且那小子根本就沒什麽錢了,我
還差點兒掛在那兒了,別提了。”阿坤一臉頹廢地出牌。
“膽子小就認慫,老扯些鬧鬼的理由,騙誰呢?”白姐感到身體開始發熱,就脫掉了外麵的罩衫,露出了裏麵的無袖紅色連衣裙,杜三的眼睛直往她身上瞄。
阿坤正要反駁她,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杜三立刻嚷嚷道:“快去看看,我把這兒收拾一下!”他立刻俯身把地上的東西都劃拉到沙發底下,然後把飲料瓶扔進包裏,白姐才慢悠悠地起來走到門口。
“這是您點的酒。”小李看到門開後,從裏麵出來的是一個女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白姐眯著眼睛看了他手中的酒一眼,然後神經質地笑著說:“我們點了這種酒嗎?三兒都窮成這樣了?”
小李在她回頭想要招呼其他人時,立刻掏出槍頂在她的腰上,說道:“不要亂叫!慢慢地走到屋裏去!”白姐在玄關裏驚得張大了嘴,本來就恍惚的神經一受刺激,頓時不受控製地流出大顆大顆的眼淚。她就像一個破碎的木偶一樣,搖搖晃晃地向套房裏走去。屈鋒立刻從後麵跟上來,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