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謝裏曼破天荒的比張鋒起得早,他看了看表,標準時間九點半。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快步跑向張鋒的生活艙,路過每天起床都要先去的培植艙時,他看都沒看一眼。
“喂喂!張鋒,你要不要緊?”
張鋒不像謝裏曼,沒有關門的習慣,謝裏曼隻好把門拍得邦邦響。
門緩緩打開,張鋒一臉倦容,雖然臉上的淤青已經褪去大半,但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頹敗。
“我渾身酸疼,像是被人打了一頓……”
他打開門,把謝裏曼晾在門口,懶洋洋的走回床邊,一頭栽在了**。
謝裏曼皺著眉頭看向張鋒,認為這家夥腦袋可能被打壞了。
“你可不被人打了一頓嗎……”
但他的這句話卻沒等來張鋒的還嘴,他走近一看,張鋒已經睡著,輕微的鼾聲十分均勻。
等張鋒再次醒來時,火星的天色已經擦黑了。
謝裏曼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會客廳擺弄他那些張鋒看不懂的電子設備,也沒有在自己的生活艙捧著百靈鳥的照片抹眼淚,更沒有在艦橋調戲空港塔台的小姐姐。
“奇怪……人呢?”
他嘀咕著,撥通了謝裏曼的通訊器。
“喂?醒啦?”
“嗯,你人呢?”
“我在星政大廳辦事,你今天自由活動吧。”
自由活動這個詞張鋒很喜歡,事實上,任何跟自由沾邊的事,他都挺喜歡。
“記得戴帽子,記得戴墨鏡!”
“天馬上就黑了我戴什麽墨鏡啊?”
“那就找塊布把臉蒙上,就現在的城市空氣狀況,臉上蒙塊布也不是啥稀奇的事。”
十分鍾後,“裝備”完畢的張鋒離開了旅鴿號。
在附近的飯館填飽了肚子之後,張鋒站在店門口,點上了一支煙。
人就是這樣,在帶著鐐銬的時候,他們拚命的想要掙脫,一旦獲得充分的自由,他們反倒無所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