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川雙手抱著肩膀,倚在門邊,看著老李和那個在廁所發現屍體的女人說話。
他不喜歡和沒辦法控製情緒的人交流,尤其是事情過去都整整1天了,還動不動就歇斯底裏地吼上兩句的人。在他看來,要想從這種人的嘴裏問出有用的東西來,那可真要費上不少工夫,所以,當眼前這個留著一頭“春哥”式發型的年輕女人再三要求和麵相忠厚老實的老李談話時,童小川樂得來個順水推舟,靠在門邊靜觀其變。
“你說你進廁所的時候就已經看見那個箱子了?”老李皺眉問道,這已經是同一個問題在一個小時內問的第三遍了。女孩不停地搖頭,又不停地點頭,最後,幹脆雙手捂著臉扯著嗓子號啕大哭了起來。老李無奈地看向門邊站著的童小川,雙手一攤。每次問到這裏就會卡殼。童小川歎了口氣,走出辦公室,來到走廊上,把那個坐在長椅上焦急等待女朋友的年輕司機招手叫了過來。一番耳語過後,那個染了一頭黃毛的小夥子乖乖地跟在童小川的身後走進了辦公室,一屁股坐在了女孩的身邊。
見到自己的男朋友,女孩總算回過神來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拍著大腿嚷嚷了起來:“都是你,叫我來,我什麽都沒有看見,你叫我說什麽好啊,又不是我殺的人……”
“我們沒說人是你殺的,隻是想問問你情況,你究竟是怎麽發現這隻拉杆旅行箱的?”老李把手中的簽字筆往桌上重重地一放,“你們加油站裏的監控錄像隻是個擺設,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我隻能來問你了。因為是你打開的那隻箱子,對不對?如果連你都說不清的話,那麽……”
老李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顯然這一番“激將”起到了很顯著的作用。女孩頓時停止了啜泣,瞪大了驚恐的眼睛。老李嚴肅的表情讓她感覺到了這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