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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區鐵越胡同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胡同,它是個別墅區,一棟棟小型的複式別墅整齊有序地排列在沿海的北辰山上,淺色的外牆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耀眼。
在出示證件後,童小川把警車直接開進了小區,沿著筆直的通行小道,警車以20邁的速度向前龜速行駛著,尋找32號院。童小川邊四處張望,邊小聲嘀咕:“李醫生,這裏的房價應該很貴吧?”
“不貴,心內科的主任上個月剛買,一平方米兩萬塊錢左右。”李曉偉隨口答了句。
童小川聽了,咧著嘴連連倒吸冷氣:“我一個月滿打滿算到手裏才8000多,這兩個月還不夠買一個平方米的,唉,不能比不能比。”
“這房子是王主任的兒子買給他養老的,那孩子在外企做高管,月薪都趕上咱的年薪了,這才真的是不能比。”李曉偉瞥了他一眼,“所以呢,自己生活上過得開心就好,那麽介意幹什麽?行業不同嘛。”
“對了,李醫生,那個秦海濤在醫學界背景咋樣?我怎麽沒聽說過。”童小川問。
“那是你不關心的緣故。打個比方吧,不鬧‘非典’,你會知道‘鍾南山’這個名字嗎?”
童小川乖乖地搖搖頭,這時候,前方100米不到的地方終於出現了32號院的指示牌。
“他相當於外科手術界的‘鍾南山’。”說著,李曉偉略微頓了頓,“還真是可惜了,老人家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是他幹的!”童小川果斷地說道,他把車停在了32號院的院門外,一邊拔下車鑰匙,一邊打開車門,“但是他卻偏偏為這個而死,我真是想不通!”兩人順著門前的小道來到院內,在玄關前停了下來。
在來的路上童小川已經電話聯係過了秦海濤的遺孀鄭女士,所以很快就有一位黑衣老婦上前開門。童小川的目光落在老人鬢邊的一朵白花上,見她麵容憔悴,眼睛紅腫,深知剛做完法事,便在落座後跟著李曉偉一起表示了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