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碧靈珊伸出的手僵持在半空中。
“你幹了什麽？”碧玲珊手腳無措起來。
她心裏也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兩方不發生火拚，再想挑撥雙方的矛盾就變得更加複雜了，可她還是不願意接受，沈川如此輕而易舉就殺了張孟節。
那畢竟是巡撫，朝廷重臣，誅殺朝廷重臣可是死罪。
碧玲珊雖然武功高，但幾乎沒有殺過人。
畢竟身為保護陛下的女官，有幾人有資格讓她親自動手呢！
反倒是親自動手的沈川非常淡定，擲出飛刀之後，連忙躲了回去，臉色也是平靜，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得。
麵對碧玲珊的質疑，也隻是攤了攤手。
張孟節也好，張孟節背後的人也好，囤積這麽多兵馬糧草，目的必然隻有一個，那就是造反。
否則為了城市維穩的話有必要五千人馬嘛？
而且還準備了那麽多的武器。
說這不是為了造反，誰會信。
如果不是因為賑災，他們一行人來到蘇北，在等他們暗中積蓄力量的話。
蘇北加上九疑山，會發展壯大到什麽程度。
撼動大梁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那時候再想動手恐怕早就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風雨飄搖的大梁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風險了。
特殊時期，必須采用特殊的手段。
殺死張孟節，不僅僅是為民除害，而且能夠帶來蘇北和九疑山的混亂。
從賀磊騎著馬衝向張孟節的時候，九疑山和蘇北的利益同盟就算徹底瓦解了。
這是沈川喜聞樂見的事情而且幾乎不需要付出什麽成本。
所以沈川幾乎沒有怎麽考慮。
手上的動作，甚至比腦子還快。
碧玲珊終究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
沈川明白的事情，她也明白。
隻是邁不出去心中的那一道坎。
從她跟隨沈川來到蘇北之後，她整個人的認知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