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那綠色的眼珠子似乎就盯著我,令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心跳砰砰跳動著。
屋子充盈著暖氣,我卻莫名感到了一股寒意。
“啪!”
突然一陣疼痛從我臉上傳來,我頓時一個激靈,抬頭看過去,就發現陳芝正一臉怪異地看著我,手還伸在空中,被我一看才收了回去。
“你怎麽了?剛才看你的樣子,你是不是中邪了?”
陳芝幹咳一聲看著我問道,眼神閃爍,似乎是在想什麽。
我知道剛才肯定是她給了我一個耳光,將我打醒了,但我並沒有顧得上講這件事,而是再次看向了那張照片。
但照片上,鬼母麵具依然還在,詭異的笑容也在,隻是剛才的綠色眼珠已經消失了,就好像我剛才看到了幻覺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陳芝,你這照片,有些年頭了,不是你自己拍的吧?”
陳芝搖了搖頭回道:“當然不是,這照片是你爸當年交給我娘的,他也沒說是在哪裏照的……怎麽了?你剛才是看到什麽髒東西了?”
我心裏想著十八歲那年爺爺在我耳邊喃喃的陰陽眼,後背微微有些冷汗出來,臉上卻裝作很自然的模樣。
“沒什麽髒東西,別忘了,我爸是考古專家,正兒八經的馬克思主義者,我跟我爸,不信那玩意兒。”
一邊說著,一邊我將照片放下,走到了櫃子邊上,拿了罐我爸珍藏在店裏的金駿眉茶葉出來。
“你喝茶不?”
陳芝瞥了眼那商標,似乎知道是好貨,不客氣地回道:“不喝白不喝。”
我默默地給她倒上了一杯茶,然後就把老爸讓我招待她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一個人靠在櫃台旁邊,看著外麵的大雪開始想自己的事情。
陳芝雖然將這麵具的來曆說了一遍,但依舊沒有告訴我它到底是做什麽用的,爺爺當初和那老太太又是在做些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