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答應廖姥姥下九子壽母墓，就是存了拿到九子壽母的腦袋，然後以此來和廖姥姥做交易，讓她告訴我當年的真相。
盡管此刻我很清楚，九子壽母的腦袋確實是存在的，而且就被商叔拿走了，但我就賭廖姥姥並不清楚內幕，直接把燭龍眼當做了最後的依仗。
至於廖姥姥是否是拿那腦袋來做鬼母麵具，我也不得而知，隻能賭上一賭。
廖姥姥很久都沒有說話，似乎知道我想問什麽，珠簾後的身子也沒有絲毫晃動。
我拿著裝有燭龍眼的盒子，心裏默念九字真言定心神，慢慢的，本來慌亂的心此刻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
廖姥姥的聲音終於慢慢響起：“好，你說說看，你想做什麽生意。”
我拿著盒子，想著心裏積壓已久的許多問題，回道：“姥姥，我也不要別的什麽東西，隻想知道一些真相而已。”
“你想知道什麽真相？”廖姥姥問道。
我深吸一口氣回道：“第一，我想知道那年我和趙丁甲在古董店院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後來又為什麽會發生火災，我爺爺是怎麽瘋的。”
“第二，我想知道那九子壽母圖，姥姥是從哪裏得來的，其中又和鬼母之間有什麽聯係。”
“第三，那就是我想問問，姥姥認不認識老單這個人，還有吳素的爺爺。”
我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本以為廖姥姥會沉默許久，但讓我心中一驚的是，廖姥姥這一次卻很快給了我回答，並沒有多少遲疑。
“小子，你覺得連張三千那老家夥都不肯親口告訴你的事情，姥姥會和你說麽？”
廖姥姥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悠遠，似乎是在回憶，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第一個問題你與其問我，不如去問你爺爺，哦，姥姥差點忘了，他這老不死的現在瘋了，嗬嗬，瘋了好啊！瘋了也就省的再出來害人，就是不知道哪天死，姓張的小子，張三千這老東西死的時候，記得知會我一聲，姥姥不惜這一身骨頭，也要再去一趟南京，祭拜祭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