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跟你一起來的後生資質不錯，可以考慮發展成你的左右手。”六叔公在送我出廟堂的時候，很突兀對我說了這麽一句話，讓我不由頓住腳步。
“你說的是鍾良？”我意外看著六叔公，“他那裏不錯了？我怎麽沒看出來？你別害人家，咱做的事兒，普通人怎麽能瞎攙和！”
“你的符不都是他畫的嗎？”六叔公像是什麽都知道，“難道你真的以為，他隻是畫畫不錯？”
“難道不是？”六叔公的強調，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陳三給你的筆記裏，所有的符文圖案，可都是我茅山的不傳之秘。”六叔公看我一臉暴殄天物的表情，“那些可全都是寶符的圖案。”
“寶符？”我隨手從背包裏麵掏出一把紙符，除了注意到最上麵銷魂符上，複雜的圈點構成的圖形，我左看右看沒看出有什麽特別。
“你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六叔公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你用了那麽多紙符，應該知道，這些紙符在使用的時候，都是需要發動自身靈場，往符內封注靈氣才能用吧？”
我下意識點點頭，可這又跟鍾良的資質有什麽關係？
“畫符的過程，其實就是利用自身的能量，在畫符的時候，通過圖案形成一個個微小的陣法，誘導天地靈氣發生業力的變化。”
“所以符紙上的圖案，在沒有靈氣催發陣法的情況下，就等同一張廢紙。”
“固然你現在身懷臨字訣和列字訣的能量，能夠催發符紙上的陣法，但你難道沒發覺，每次你一把把往外丟符紙，其實並不可能將能量全部灌注進符紙裏嗎？”
“這總會有遺漏，我……”我剛想替自己辯解，卻被六叔公很快打斷。
“我說的不是你遺漏掉沒被催發的紙符，而是讓你回想下，每次你大把大把往外丟紙符的時候，就沒發覺，哪些紙符都被催動陣法，起了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