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郊鄉村的夜生活本就空乏。
加之我們找到村長的時間,又是深夜十點四十左右,村長與其愛人早已休息。
所以,在看到來人是二旦媳婦後,直接沒好氣的罵了起來:“敲,敲,敲,敲什麽敲?”
“二旦媳婦,你這大半夜的不去照顧你那中煞的死鬼老公,跑來找我做什麽?合著你是想把煞氣轉嫁到我們兩口子的身上?”
村長越說越生氣,說到最後,更是直接抄起了一旁的鐵鍬,作勢要趕走婦人。
婦人急了,趕忙跪地,聲淚俱下的懇求道:“村長,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家二旦就快要不行了,所以想來求您……”
不等婦人把話說完,村長便將手中鐵鍬狠狠摔到一旁,怒斥道:“你家二旦生來就是這麽個命,跟我有個求的關係?”
“是他自己中煞,又不是我們逼他中煞的?你怎地連這麽點道理都翻不清楚?趕緊給老子滾蛋,我閨女也才剛剛入土三天而已,要說悲痛,我比你還要悲痛,最起碼你家二旦不還沒死嗎?”說話間,村長便要關門。
村長的一番話,著實刺激到了我。
縱然村子不同,村民也不同。
但人性卻是如此相似。
沒好氣的我,直接撐住院門,怒視村長。
“你特麽的是誰啊?不是我們村兒的吧?你這大半夜的找事是不是?信不信老子讓你走不出村子?……”村長一見到我,便撂下狠話。
我當即就怒了,卻被一旁的孫老頭給攔了下來:“村長,我叫孫淳良,是二旦媳婦請來的先生,特意來此為二旦破煞的,之所以這麽晚來找你,是有話想要問你。”
一聽這話,村長臉色陡變。
冷漠與不屑的表情瞬間變的諂媚。
“呀,原來是大師啊?失敬失敬,大師請進。”村長一邊跟我和孫老頭握手,一邊將跪地的婦人給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