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談判,徐昀預估要極限拉扯幾下,沒想到因為喬春錦的意外攪局,讓曲雲竹碎了道心,直接亮出了底牌。
她當然不是對徐昀有什麽異樣的心思,兩人之間的合作,利益大於一切。
隻不過漂亮女人麵對漂亮女人時總會忍不住的互相較勁,對曲雲竹而言,徐昀頂多算是可憐的工具人,所以被工具人徹底忽視,難免會有些衝動。
你急,我就不急。
徐昀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道:“行頭太看得起我,陰胡生沒了,可四大商行的生意,究竟該由誰接手,我說的不算,四行的行戶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曲雲竹話剛出口,也感到幾分後悔。
剛才怎麽就那麽沉不住氣呢?平時的沉穩幹練,冷靜從容,不假辭色呢?
喬春錦跟徐昀如何,與自己何幹?
出言反擊,既落了下乘,會不會還讓喬春錦以為她真的有什麽想法呢?
為了毫無關係的男人,變成了爭風吃醋的女人,那才叫真正的輸了!
剛想深吸口氣平複一下,見徐昀竟然揣著明白裝糊塗,心火不知怎的又竄起三丈高,連帶著言語也犀利了起來。
“徐公子,打開天窗說亮話,陰胡生這麽幹脆利落的敗在你的手裏,坊間都在傳,你在朝廷有崔朝奉當靠山,在路司有韓提學當靠山,在州城有知州、通判和永嘉沈氏當靠山,哪個有膽子敢從你的夾袋裏搶四行的生意?你若是心中有合適的人選,直言便是,不必拿這樣的套話來糊弄我。”
上次見麵曲雲竹還能雲裏霧裏的跟他玩些手段,這次經過和喬春錦短暫的交鋒後,發球都開始變直了。
徐昀笑道:“傳聞隻是傳聞,不可深信。四行之事,還得仔細斟酌。當然,行頭想要擴張生意,我是支持的。可陰胡生背後牽連甚廣,沒有州衙點頭,誰也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