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宅出來,周霄請徐昀小酌,徐昀笑著婉拒,道:“沈兄知道的,我剛搬新家,明天舉辦喬遷宴,今天還得趕回去做點準備。隻好駁了三先生的麵子,改日再來叨擾。”
周霄看向沈謙,責怪道:“阿謙,你怎麽沒提過此事?”
沈謙忙道:“昨天忘了,正想今日跟三先生說……”
周霄搓了搓手心,露出為難的神色,道:“我明日有安排,幾位老友約了芙蓉崖聚會,恐怕不能去州城給你捧場……”
徐昀躬身道:“三先生太客氣了,隻不過州學的同窗來家裏湊個熱鬧,不敢勞煩先生大駕。”
周霄笑道:“說我客氣,其實最客氣的是你才對。好,既然有正事要忙,我也不留你了,保重!”
“保重!”
離開永嘉縣,沒了宗師護衛,沈氏對徐昀的安全負責,直接出動五百家丁隨行。
說是家丁,其實是沈氏豢養的私兵。
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攜刀負箭,戰鬥力比州鎮兵強多了,青天白日的,也不怕陰胡生劫殺。
等回到州城,沈謙的意思,是讓這五百家丁駐紮新宅,直到陰胡生落網。
徐昀哪裏受得起沈氏這樣的大禮,養五百家丁的每月消耗是天文數字,哪怕他現在腰纏十萬貫,也要分分鍾破產。
何況,陰胡生沒有趁他來回永嘉的路上動手,十有七八,明晚的喬遷宴將會是雙方決戰的場所。
真把五百家丁放在宅子裏,還怎麽勾引陰胡生來送死呢?
“搞出來多少?”
“二百多斤。”
徐昀不在這兩日,宋小奉、徐冠、孟河等分別去買硫磺,元青山、京牧和趙薑等分別去買木炭,硝酸鉀自產自銷,如此沒人能推算出他們在宅子裏搞火藥,避免走漏消息。
徐昀算了算,二百多斤的當量,就是鐵也給燒化了。
為了以防萬一,炸藥包外麵又包了一層,加入各種刀片鐵塊毒藥等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