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福寧殿中,趙擴拿著一卷黃澄澄的聖旨,遞給了趙竑。
“打開看看吧。”
這半年以來,他和趙擴相處久了,相交不錯,關係也是突飛猛進,已經算是親近。
繼位詔書?禪位詔書?
趙竑懵懵懂懂打開了聖旨,一看之下,不由得一愣。
“提舉皇城司!”
趙竑合上聖旨,驚詫地問了起來。
當然,什麽繼位詔書、禪位詔書,他壓根就沒有指望,大宋也鮮有此先例。
“爹爹,史相不是上了奏折,請爹爹立沂王嗣子趙貴誠為提舉皇城司嗎?”
都說趙擴理政,由他在內宮禦筆批示,不經過兩府,直接下達執行。今日一見,確實如此,夠任性。
也都說史彌遠專政,決事於房闥,操權於床第,史彌遠獨攥官吏任命大權,連四川製置使和淮東製置使這樣的封疆大吏,都由他一筆決定。
“你不是說要朕乾坤獨斷嗎,怎麽又婆婆媽媽起來了?”
趙擴輕聲說道,臉上古井不波。
“爹爹,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竑尷尬地解釋起來。
提舉皇城司,這絕對是有益無害的一招妙棋。
事情,正在一步步向好的方向發展。
“提舉皇城司,本就是我皇子擔任,以洞悉宮內外之事,以及百官動態。”
趙擴輕描淡寫,似乎在說著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幹的小事。
“明日早朝,我自會詔告百官,任你提舉皇城司。爹爹的苦心,你可不能辜負啊。”
“多謝爹爹!”
這個時候,趙竑的感謝發自肺腑。
世上隻有爸爸好。
“你做的不錯,冶鐵、火器。你的詩詞,我也拜讀了不少,篇篇都是曠世佳作。《韃靼策》也是如此,言簡意賅、鞭辟入裏,警示天下。狼能不吃羊,豈不是咄咄怪事?”
趙擴看著趙竑,目光中有一絲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