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蘇白玉一愣，心裏也不斷地琢磨著夏小熙的話。
“我並不知道他到底幹了什麽，我隻知道他似乎和人做了某種交易，一種很黑暗的交易，交易之後，他變得半人半鬼了。”
“半人半鬼，就好像陰陽眼那樣？”蘇白玉一隻手拄著下巴，仔細思考著。
“陰陽眼？”夏小熙奇怪地看著蘇白玉。
人在死後轉為鬼時，會在短時間內了解到他們生前根本不知道的一些事，所以有時候蘇白玉和鬼可以直接聊一些陰陽之事，不用隱瞞。
不過很顯然，已經成鬼的夏小熙並不知道“陰陽眼”。
“算了沒事。那你還知道什麽？”
“我隻知道他做了交易，但具體和誰，在哪，我都不清楚。”夏小熙搖了搖頭，一臉苦悶。
“這就怪了，既然你對交易的內容完全不了解，那你是怎麽知道他做了交易？”
“有兩個原因吧。第一，我爸爸在我死後，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女兒，爸爸是為了你才做了這個交易，你會不會恨爸爸，不，不會的，我這麽做，是為了你。”
“第二，因為我有時候會陪在我爸爸旁邊，但他是看不見我的，可突然有一天，我找不到他了，不知道他去哪了，我很著急，可當我再找到他的時候，他的狀態就不一樣了，我是鬼，能感覺到很多你身為人感覺不到的東西，我...我也形容不出來，總之就是變了。”
蘇白玉越聽越奇怪，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又問了問，
“你死後一直陪著你爸爸？”
“我剛開始是陪著他，那段時間他一直看著我的遺書自言自語，我本想一直守著他，跟著他。但你也知道鬼在陽間無法停留太久，最後沒辦法，我隻能去陰間。”
“我理一下思路，你的意思是說，你自殺之後是剛開始陪著他的，那時候你爸爸也沒也犯罪，也是活著的。但你停留不了太久，所以你後來走了。所以，在你走之前，你爸爸還活著，隻是嘴裏不停嘮叨著要做一個交易，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