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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鵝

我出生的第三天,天降暴雨,巨大巨大的暴雨,巨大的暴雨像瀑布從天而降。

雨水從天未亮就開始下,雨雲如同厚重的黑幕遮天,不透半點陽光。

隻有無數的閃電如同暴走的狂龍辟天裂地,颶風裏著暴雨肆虐人間。

中午時分,山洪暴發,從上遊席卷而來。

大河沿岸河水暴漲,兩岸莊稼、人家、物件,悉數被衝入河中。

河麵上漂流著浮上來的各種東西。

人們嚇得或呆在家裏不敢動彈,或者慌忙在狂風暴雨中往高處四處逃生。

下午傍晚時分,天上的雲散去,雨水停息,風也停歇,居然出現一輪金黃色的夕陽。

天邊現出絢爛的晚霞。

這些大自然奇觀,我是後來聽父母及外婆等說的。

我當時正在睡覺,睡得正香甜呢。

也許這就是小孩子的好處,哪管外麵天崩地裂,我該香甜呼呼大睡的時候就呼呼大睡。

我倒是被一陣對話吵醒了的。

“阿公,快來看,我發現我們家遊進了六隻美麗的天鵝。”是我媽媽的聲音。

“嗯,真的在我們家的大廳遊進了六隻美麗的天鵝呢!”

阿公過來看,也發現了。

“好久沒有見過這麽美好的動物了!你看它們遊動的樣子多優雅,從容不迫溫柔可愛!不知道這些動物是從哪裏來的呢?”媽媽感歎道。

“可能是天降暴雨,山洪爆發,河水暴漲,河水漫進我們家,現在雨過天晴,這天鵝見我們開門讓水回流,不小心遊了進來吧。”阿公分析。

“阿公,這麽美麗優雅的天鵝,不如我們關上門,圍捉他們吧,用來煲湯,小心心就有營養了。”

媽媽一陣歡喜。

“家嫂,這些天鵝,可能是上遊群眾養的,即使不是也可能是和天鵝媽媽失散的天鵝孩子,我們可不能貪心啊,不是我們自己的東西,咱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