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得終是太晚了,天已經完全黑了,再加上天冷了,四周都是靜寂的,很少有人,花生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選擇了翻牆,因為她怕在門口碰到慶豐。
翻牆進去,小心翼翼地走,她住的地方是東廂房,需要走過長廊,剛走過一個長廊時,毫無意外,被發現了。
曾應已經在這兒等了許久,當他看到貓著腰,偷偷摸摸的花生時,啞然一笑,伸手揪了一下身旁的慶豐,慶豐一直盯著大門的方向,“花生!”當看到花生時,慶豐叫喊了一聲,那個小小的人影,停下了腳步。
“楓哥哥,曾應哥哥,”她停在那兒,傻乎乎地笑著,沒有一絲被捉正著的緊張。“花生,你怎麽那麽晚才回來啊?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的,”慶豐快步走過去,雖然是臉上都是責怪之色,但是他的語氣卻由擔憂轉為了輕鬆,畢竟花生安然無事的。
“是花生不對,花生不應該貪玩,回來得那麽晚,讓大家擔心了,”她低垂著頭,一股知錯的模樣。
“下次可不許這樣了,不,下次,我一定要跟你出去,即使,即使你覺得,我會礙著你,”慶豐說這話時,有些吞吞吐吐的,他想起了今早的花生說的話,他不敢確定那些話,是不是她的真話,但是他還是覺得,不應該讓花生獨自出去,即使,花生並非嬌弱的姑娘,也不是普通的人。
“花生知道了,”她說這話時,倦意又上來了,“要是沒有什麽事,花生要回屋子了,”說著,也不等曾應和慶豐搭話,她便自顧地樣廂房走去。
“花生,怎麽了?怪怪的,”慶豐皺起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不單單是感覺到了,曾應也感覺到了,“慶豐,是不是我眼花啊,你瞧瞧花生的裙擺,有一塊黑色,而且,另一邊有缺口,”
慶豐連忙朝著花生離去的方向看去,“是真的,曾道長,你說的沒有錯,花生向來很愛惜這身衣服,從不換下,更何況是讓它髒了、破了,但是,怎麽會這樣呢?”慶豐不解,曾應也不解,兩個人的目光一直緊跟著花生的背影,直到,花生打開屋門,進了屋子,他們也仍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