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塵,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眼鏡有些怯懦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我不用回頭就知道他們肯定是自卑了,果不其然,當我回頭看向他們幾個的時候,這些人都低著頭,自卑的不敢和對麵那些大城市的孩子對視一眼。
我看到他們的樣子,也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怕什麽,都是一個腦袋兩眼睛,走!”
“不了,我真的不去了!”眼鏡不斷的擺著手,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縮去,眼鏡之所以叫眼鏡是因為他的眼睛有些問題,所以他每天都戴著一副高度數的眼鏡擋著眼睛。
我也不強求他,我的目光看向其他幾個人,果然黑子他們也都和眼鏡一樣不約而同的向後縮去,我抬手指著這幾個人歎息一聲,正準備給他們來一番人生大道理的時候,這時馮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他對我搖頭說道:“算了,不用強求他們,是羊終究是羊,而狼在哪裏都是狼,我們倆走吧!”
馮羲的這一席話,讓我不由一陣語塞,這個小子又搶我台詞,不過說的還真有那麽幾分道理,反正我是說不出來,我充其量就是說一句沒有我們這種人的存在怎麽彰顯那些富家子弟的高高在上呢?
算了,反正馮羲把我要說的話給說出來了,我和馮羲不在理會眼鏡他們,我倆並肩離去,眼鏡他們雖然很想來,但是他們又無法客服那刻在靈魂深處的自卑,在我離去之前,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在他們眼中,我能看出他們的眼中有過那麽一絲羨慕!
就像馮羲說的那樣,如果他們連自己內心的自卑都克服不了,那麽他們日後也終究要活在社會的最底層,被人欺負。
燕惠學府的環境很好,這學府園的主路都是由青石鋪就的,兩側種的都是銀杏樹,此時正值仲春初夏時節,樹影斑駁,鳥語花香,微風一吹,吹起多少衣裙隨風舞動,鮮衣怒馬,歡聲笑語,好一副如詩如畫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