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忍著笑,手裏拿著鑷子夾著一塊酒精棉球,在唐立背上的傷口上消著毒,腦海裏麵想的全是方才眼前這個背上釘著一塊兩指粗木板的家夥氣急敗壞闖進來的模樣。
剛剛接走一個,還沒兩分鍾自己就又回來了,背上的木釘板拔下來的時候,那一陣血,颼颼然飆得跟濟南趵突泉似的,嘖嘖,當真壯觀!
唐立瞪著眼睛看著麵前這個時不時咧咧嘴巴,嘴裏發出噗哧怪聲的女人:“你還笑!笑夠沒有?從一進來就笑,真是的!方才打針也笑,還紮了兩針!!”
歐陽彩鳳此時鎮定了許多,在一旁聽唐立這麽一說,忍不住也是一笑,她知道唐立這傷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不敢笑得太放肆,隻將臉扭到了一旁,抿著嘴偷笑。
唐立扭過頭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你也跟著起什麽哄?笑笑!還笑!”
歐陽彩鳳被唐立說了一通,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腳尖輕輕的蹭著地,眼睛卻是落在他背上的傷口上,看著幾個血洞,有些入神。
唐立忍不住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說道:“哎,想什麽哪?”
歐陽彩鳳一驚:“啊,沒什麽,隻是突然想起一個人!”
唐立笑道:“什麽人啊?”
歐陽彩鳳有些神情複雜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麽,隻是突然覺得你有點像……”她聲音越來越低,岔開話題對白珊問道:“白老師,他真的沒事麽?”
白珊幫唐立把傷口包紮好,白嫩如蔥的細長手指在他寬厚的後背上輕輕撫摸著,笑道:“都說了沒什麽大事,一點皮外傷而已,打了破傷風的疫苗就好了,你看看他背後這發達的三角肌和背闊肌,嘖嘖,我也是頭一回見到這樣健美的身體啊!嘿,這些釘子連他的肌肉群都沒有刺穿,沒傷著筋骨,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