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來如幻影,是非真假總關情,譬如金蘭相契日,曾有綺夢誤窗欞。”
林老板坐在桌邊,指尖合著唱片機裏的音樂,舒緩地敲打著節拍。
蘇念打著哈欠從外麵進來,聽到屋內唱片機裏放的音樂後,忍不住說了一句:“老板,這老古董該換了,聽著跟辦喪事似的。”
“好啊。”
蘇念一聽這鐵公雞居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心下覺得有貓膩:“換個……最新的?貴的?”
“沒問題。”
天呐——這麽大方?這還是那個隻要金子不要命的林不疑嗎?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賬就記在你的工錢上,不過,你一個月的工錢應該買不起一台唱片機,我給你分成幾個月,加上利息,一共是……”
眼看著她的算盤珠子都要打起來了,蘇念連忙頭痛道:‘打住!打住!我可沒錢!唱片機挺好的,咱們就繼續用,用到死,等死了以後傳給子孫後代,就當傳家寶了。”
林老板的算盤一收:“外麵怎麽樣了?”
“……我看到警察署的汽車和自行車都出去了,不愧是老板您的計劃,英明神武,從不失手。”
林老板把她這沒什麽誠意的吹捧給當成了耳旁風:“我想想,得有……三四天了?那位白顧問,沒露餡嗎?”
提到白小姐,蘇念就不困了:“嘿,我這兩天了解了一下。那個白顧問還真有點意思。本來呢,還以為她這種嬌生慣養的小白兔進了那種地方,估計被人吃完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來,誰成想?她在裏頭過得可自在了,還把人家那邊一個待了三年多的刺頭滯留分子,給保釋出來了。”
“這樣。”林老板的聲音聽不出來太多情緒。
蘇念試探:“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林老板抬眸:“她如果沒點本事,憑什麽和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