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外,荷槍實彈的士兵們圍住了整個院子,疑似有毒的酒也被原封不動地拿去警察署驗。
居然有人謀害到了蘆城總司令的頭上,在場的人,隻要沒脫嫌疑,一個也別想出去。
所有賓客被驅趕到院子裏,被帶刺刀的槍逼著倒出了隨身的東西。壽宴一時變靶場,人人惶恐,戰戰兢兢,生怕招惹上什麽嫌疑。可惜,士兵們搜了一圈,別說毒了,連包瀉藥都沒找著。
司令出了事,警察署自然不敢怠慢,署長親自領命督促,很快便親自送來了結果。
然而,事情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居然不是中毒。
原來,白夫人拿來泡酒的兩味昂貴藥材不知被何人掉了包,換成了價格便宜了許多的虎狼之藥。白司令年已六旬,受不住那般猛烈的藥性,這才一時昏厥了過去。不過不礙事,白司令戎馬多年,身體不錯,幾味劣等藥材,還要不掉他的命。
白夫人站在床邊,眼中淚光瑩瑩,不住地念叨著:“是我害了他……”
白思年知道母親是自責,但藥又不是她換的,她也無辜,於是氣憤道:“究竟是誰貪便宜換了藥材?”
白陳君在一旁道:“這種事情隻要查賬,一查就知道吧?”
一聽她說查賬,屋子裏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古怪起來。
白陳君不明白,家裏人越多,這賬越是查不得,每個人每月份額就那麽一點,真靠例份活著不私拿一點,主子下人們哪個都活不成,但,底下的規矩哪能攤到麵上來說?
二姨太暗剜了不懂事的白陳君一眼,含糊道:“唉……查什麽,太太泡的藥酒,藥材被人換了,自然就是太太房裏誰的手腳不幹淨唄……查咱們做什麽?”
綠巧變了臉色。
太太屋子裏的人?現場站著的太太屋子裏的人隻有她一個吧?聯想到二姨太早對她不滿,她堵了回去:“怎麽就隻單太太屋子裏了?上趕著摻和老爺壽宴的也不是太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