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陳君麵前的咖啡杯子再也沒有了半絲熱氣。
程顯撐頭望著她笑:“小白,現在我們徹底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吧?”
“是啊……”白陳君自嘲道,“再也下不了船了。”
程顯:“我沒想到你會親自動手。”
“小程先生或許沒聽說過一句話。”她淡淡道,“聰明的偵探,原本就是最高明的罪犯。”
知道如何犯案,更知道如何能夠不留痕跡地逃脫掉法律的製裁。
第二日,白陳君代表警察署與她爹,帶著禮物上了楊宜家。
楊宜的精神狀況雖然還是不大好,但是好在瞳孔中已經恢複了一些神采。
成中死於意外亡故,雖說有些遺憾,但也可以算是老天開眼了。
在簡單的寒暄過後,她問道:“楊同學日後有什麽打算嗎?”
“……”楊宜沉默許久,歎了一句,“不知道。”
學校還算好,沒有勒令她退學,但經過這次事情之後,她在蘆城內算是徹底出了名。大街小巷,走到哪裏,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她這張臉。或憐憫,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大概便要從此伴隨她餘生。
庭審時站上去努力申辯,不過是一時之勇,下了那個庭審台回到生活中,全城人人都知道,她和付陽有過感情,是失身敵人的女子,再沒有人敢要她,再沒人願拉下臉麵娶她。
“可能,畢業之後……再說吧。”她不想死,但她也不知道,她的未來究竟該在哪裏了。
白陳君從提包裏拿出一份文件。
楊宜接過去一看,愣住。
那是一份聘書,聘請單位是白陳君和程顯聯合投資的那家蘆城第一女校,聘請人上寫著她的名字,卻沒有填寫年月日。
“如果你將來你畢業之後找不到事情可做,隨時可以來這裏。”白陳君笑笑,“這些學生們有農家女,有孤兒,也有從良的娼妓,還望你到時候不要嫌棄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