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我蹲下仔細觀察,這衣服的紅是被血浸紅的,我的心頓感不好,開始隻是想著害蘇家的人弄了什麽邪物在此,但現在恐怕我想錯了。
蘇先生快步走過來,死死盯著土地,渾身不禁顫抖,我抬頭看著他:“你們……得有心理準備。”
我此話一出口,蘇先生踉蹌著後退幾步。
“你們在幹什麽?”蘇太太這時走了出來,看到土裏的衣服頓時身子一傾,幸虧扶住了旁邊的樹才沒摔倒。
蘇先生快步走過去扶著他太太:“紫玲,你進去,這裏有我就好。”
蘇太太不理,輕輕推開蘇先生的手,緩步前來,我掩著口鼻用鐵鏟挑開衣服,露出一截手臂,蘇太太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蘇先生連忙跑了過來,顧不得土裏的東西,先將蘇太太抱回房裏。
“讓警方處理吧。”我將衣服重新蓋上。
蘇先生呼吸急促,顫抖著手撥打了電話,然後靜靜盯著土地,默默流淚。
“這件睡袍是我太太的,我們一起訂做的,上麵有繡了一個紫字。”
我仔細一看,露出的袖口上果然有一個紫色線繡的紫字。
“這睡袍本是肉粉色。”蘇先生靜靜地說。
“蘇先生,我記得你說過暑假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才將你兒子送去外省讀書,到底是什麽事,這可能關乎到這堆……”我看著土裏不再說下去。
蘇先生抹了一把眼淚:“一帆跟幾個同學去ktv唱歌,和同校的一個學生發生口角然後打了起來,他出手重了點,拿酒瓶砸傷人家的頭,人家追著他拚命結果……出門被車撞了!”
“他也很後悔,我們一家帶著歉意賠償了很多錢,但對方家裏不依不饒,我太太還跟他家吵了一架,莫非……”蘇先生攢眉蹙額地看向前方似乎想到什麽。
“這可算是深仇大恨,這堆……在這裏有些時日了你們卻沒發現異常,證明有人特意處理過,你說衣服是太太的,這也不難解釋為何蘇太太住進來總是噩夢不斷,好陰險的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