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曲？
我想起那天從薛家回去時就看到他在門口，翹著腿很沉浸的聽曲子。
這都好幾天了！
外麵陽光很大，這房裏卻陰涼昏暗，好似陽光照不進來似的，我第一反應就不太對！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躺在**嘴裏哼著曲，手裏打著拍子，兩眼憂鬱，完全沒注意到我們在門口。
我退了出去，小姨跟著我走到大門外。
“他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
小姨回憶了一會：“前天開始的，一開始隻是找來了一些戲曲聽，我還笑他怎麽突然好這口，後來發現他聽來聽去隻聽一曲。”
“什麽曲子？”我還挺感興趣，能讓吳傑這麽癡迷。
“是牡丹亭，他聽得茶不思飯不想的，你還記得前天我們在古董鋪遇見嗎？”
我點點頭。
小姨繼續說：“我去出手一個東西，他發現不見了跟我吵了一頓，晚上睡覺時將我踢下床。”
“太可惡了，他以前都這麽暴脾氣嗎？”我聽得很氣憤。
小姨搖搖頭：“沒有過，但也沒見過他這麽緊張一樣東西，也許遇到比我重要的人和事就這麽暴脾氣吧，不過我覺得他不對勁在於，完全沒有理智。”
“怎麽說？”我問。
小姨將額前碎發捋到耳後，露出像含了一顆糖似的臉頰。
“正常情況下，我們吵架都會拌嘴對不對，昨晚他打我隻是我去**睡，他就將我打一耳光，我罵了他一句，他就對我拳腳相加，將我推出房門。”
這麽說確實很不對勁，我突然意識到一點，連忙問：“你剛才說他很緊張一樣東西是什麽？”
“一塊橢圓的玉，現在已經被他搶回藏起來了。”小姨眼中露出無奈之色。
“你去古董店就是出手那個？”
小姨點點頭。
“那古董店為啥不要？”
“沒說，隻是看了一下退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