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是被一陣如泣如訴的音樂聲吵醒的。
他緩緩起身,初一十五已經不在房間裏,包括武器也被拿走了。
眉頭微皺,即便心知在張家應該沒什麽危險,但他還是拎著一把短刀起床。
門外人來人往,葉淩天出門,正好撞上一個端著盤子的下人。
“葉少爺,您醒了。”那下人行禮,“老爺正在大廳為去世的長老們舉辦儀式,大家都去了。”
葉淩天點點頭,“明白了,我稍後就去。”
下人退下,很快上來的是侍女,她們伺候葉淩天穿衣打扮,梳妝整齊後,葉淩天走向張家大廳。
與上輩子的記憶想比,眼前所見的張家顯然新鮮了不少,但也沒有太大的變化,無非是東西都新了一點,那可老棗樹還沒斷,屋脊的枕梁獸也沒有因為那次大變死去。
說起來如果不是張蕭然,葉淩天還真不知道,那一直以石頭相貌出現的枕梁獸竟然是活的,還是張家千年的守護神獸。
葉淩天來到大廳,看到了初一十五,以及一群穿著黑衣的人。
而最中央,是張家族長,他麵對著一堵牆,雙手合十,畢恭畢敬的上了一炷香。
香插入香爐的那一刻,轟然一聲鼓響,張家人壓抑不住的哭聲傳來,如同聲音的海洋。
轉個彎,葉淩天才看到,牆上密密麻麻的掛著畫像,其中就有張懷夢的天叔叔和樂叔叔,兩個人都在比較考上的位置,應該是長老所在的那一行。
粗略一數,張家光長老就去世了六個,其下更是數不清死了多少,起碼有數百人。
張族長上完香之後,轉過身來,看到人群之外的葉淩天,輕輕點了點頭,高聲道:“我張長恩,愧對祖宗!在我的手上,張家內鬥,一次竟然死了七百六十二人,去世了六名長老,我……我……”
他一口氣沒上來,竟然硬生生吐出一口鮮血,旁邊張霜長老連忙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