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動過這裏的石墩?”男人指著張祥上吊用的凳子前麵的一塊空地說道。
這塊空地之前我和小雅留意過,上麵的灰塵已經被繩索拖幹淨了,之前我們以為是張祥上吊的時候,拋繩子一直都沒有拋上去,來回將灰塵拖走了,所以才看不出之前是放石墩的痕跡。
“你是說這裏之前是有石墩的?”林老師走了過來,提了下褲腳,蹲了下來。
“這分明是繩子拖過的痕跡吧!”盧副局長也過來掃了一眼地麵。
“我問你們之前有沒有動過這裏的石墩?”男子根本就沒有搭理盧副局長和林老師,再一次憤怒地問道。
“沒有!”林老師回答著。
“那肯定是有人動過這裏的石墩了,我們之前在這裏放有兩塊石墩的,現在不見了,絕對是有人進來過!”男人肯定地說著。
“你們連這個都沒有說清楚,你們警察到底是幹什麽吃的呀!”
女人也跟著抱怨道,但更多的是對兒子死的不明不白而憤怒。
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讓我有點心寒,這也折射出大多數民眾對我們法醫的定義已經有了偏頗,我記得以前導師說過,我們也是人,不是神。
但是現在太多人都將法醫和醫生神化了,總以為我們這麽一群人無所不能,是法醫就一定知道所有的真相,是醫生就能隻好所有的疾病。
其實,法醫和醫生都一樣,也有無奈的時候,就像這次,在肉眼上確實是不能區分出之前有沒有石墩存在。
雖然說石墩會在地麵上留下痕跡,但經過繩子的反反複複拖拽之後,地上的灰塵已經如同用用掃把掃過一般,基本看不出這裏放有石墩。
“一個石墩多重?”林老師像是發現了什麽,趕緊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男人像是跟林老師抬杠一樣,態度極不好地反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