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方法？”羊蛋木訥地問道。
楊豁牙就知道初入大衍境的羊蛋會質疑自己的說法，於是他搖頭晃腦地說道：“以無量汲水，以無矩折疊與大漠之間的距離，你就不能再琢磨琢磨用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把整條河都引到沙漠去？”
“把整條河都引到沙漠去？”羊蛋滿臉愕然。
羊蛋突然間如同醍醐灌頂，“你是說讓我在往湯勺中汲水的同時直接發動無矩秘術，像牽風箏線一樣把整條河引走？”
楊豁牙點頭讚道：“你還挺聰明。”
羊蛋想了想，不由又皺起了眉。
“可是河水必須要依托於地麵為承載流淌，我又怎麽樣才能移走整條河呢？”
楊豁牙用拳頭在羊蛋頭上敲了一記，然後道：“‘無常’啊！難道用無常來切割開河水對河床的依托還要我來教你？”
羊蛋恍然大悟。
楊豁牙看到羊蛋大衍境境界的窗戶紙已經完全被捅開，最後有又一把抽出羊蛋腰間插著的那把用鐵木做的彈弓，說道：“你甚至可以不用自己動身去做，用這個作為媒介，你可懂我說的意思？”
羊蛋沉吟片刻，信心十足地狠狠點頭。
見手中湯勺裏的水即將注滿，羊蛋不再耽擱，他沒有斷開凝成細絲的不斷注入的水流，他小心地將湯勺平扣在彈弓的皮塊間，弓拉圓滿。
繼羊蛋湯勺上泛起的黑光和兩腳間閃爍的金黃色光芒之後，鐵木彈弓上再次泛起了一層藍幽幽的光輝。
“昊陽在天，月或與之同懸爭輝，或日月合璧，謂之強；昊陽沉伏，月或隱跡雨雲，或隱跡暮霧，謂之懦。月常依托於昊陽，卻可與昊陽所抗衡，月不與雲霧糾葛，卻常淪陷於雲霧，此，即謂無常。”
楊豁牙看到羊蛋的臉霎時變得更加蒼白，然而他的精神卻仍是那般堅毅和執著。
楊豁牙暗暗點頭，對羊蛋的信念和毅力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