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臉長出了一口氣,噴出一股子血沫子,隨後劈頭就問:“小子,也不看清楚就踢,找死啊你。”
他一說話,我就是一愣,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了,再朝他身上打量過去,直到看清楚那身中山裝,我才忽然意識到,這不是中山裝的那個中年人嗎。
認出他來以後,我的心裏就是一個激靈,這不就是那個鬼嗎,我大罵一聲,臥槽,終於露出真麵目了吧,老子踹的就是你!
中山裝瞥了我一眼:“瘋了吧你!”
說話間,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往臉上擦去。
鬼這個概念太恐怖了,我雖然已經發火,但那純粹是被恐懼給嚇出來的,歸根結底,心裏還是怕的很。所以,盡管嘴上挺狠,但是下眼死死盯著他的動作,就是不敢往前湊。
半天之後,中山裝直用了兩包紙巾,臉上的血紅的顏色這才淡了很多,露出了他本來的模樣。
中山裝也不說話,隻是從另外口袋裏掏出一包麵粉一樣的東西,倒在手帕上,往腦袋上一糊,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呲牙咧嘴的表情,顯然這一下很疼。
我恍然大悟,他臉上的血不是變出來的,而是從頭上流下來了,剛才他這一下,很明顯是在止血。
人在醫院裏,還自帶止血藥包,我心說這廝真他媽是一不著調的鬼。後來又想,其實他這麽做也不算錯。醫生給人止血的方法不一定對鬼也適用。
我已經徹底蒙了,腦袋裏亂得跟一團漿糊似的。此時冒出來的想法,都是那麽的不著調。
直到這個時候,中山裝這才有空搭理我:“小子,你是不是把我的事情跟別人說了。”
我心說你個鬼還怕人背後說啊,一邊大搖其頭,“沒有!”
我其實是真沒有,伊鈴知道中山裝的事情也是從別人嘴裏聽來的,壓根就不是我說的。
況且,中山裝是鬼的這件事,還是她告訴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