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照片不算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照片上那穿著旗袍的女人就是伊鈴。
我陡然明白了中山裝說的話。
我的手劇烈地抖動起來,報紙都被我抖得發出“嘩嘩”的聲音。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伊鈴會出現在民國的報紙裏麵?”我顫著聲音問中山裝。
雖然現在的事實告訴我伊鈴十有八九是鬼,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幻想,萬一隻是碰巧呢?或者這壓根就是中山裝騙我的手段,如果中山裝是鬼的話,辦到這些也並不是難事。
可是理智告訴我,中山裝是鬼的可能性很低,他剛才可是用了引火符,鬼怎麽會用道符呢?
“不是說不怕嗎?”中山裝先是揶揄了我一句,這才搖著頭幽幽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這不是都是廢話嘛。
我嘀咕了一句,好容易止住顫抖的手,問道:“她……是不是鬼?”
我狠狠咽了口吐沫,緊緊盯著中山裝的眼睛。
伊鈴是鬼的可能性很大,但想起來卻又有不合理的地方,她如果真的是鬼的話,為什麽我能碰到她,而且她的手還帶著溫度?
我的腦子越來越混亂,一個個的疑點就如同一團亂麻,我根本理不出頭緒,隻好求助於中山裝。
“不是。”
中山裝吐出兩個字,眼睛中仿佛閃過一道光芒,但燈光太暗我根本沒有看清,隻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然後就聽他說道:“她是人。”
人?
我不由一怔。
開、開什麽玩笑?雖然我對她是鬼這件事半信半疑,但怎麽也沒有想過她是人,如果她是人的話,從民國時期活到現在,從報紙的年份來看,她至少也有一百三十多歲了吧。
可是她分明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
我的第一反應是,中山裝在騙我。
“你是不是認為我在騙你?”大概是見我怔住,中山裝略帶不滿地問道。